【EXO 灿白勋兴】缘来千年墓中人
chapter9—— 《血誓篇03》
若有若无的声音在这寒风凛冽的雪地中随风而逝，空气中还带着湿意，黄橙橙睁开微红干涩的双眼，意味难明的看着四周的一片白茫。
突然，景象异变，原本皑皑的大雪混杂着肆虐的狂风变得扭曲起来，形成一个漩涡朝黄橙橙卷来，这次黄橙橙没有了惊慌与失措，反而像是平静的等待狂风暴雨的洗涤。
耳边的风貌似停了，也没有了眩晕的感觉，黄橙橙睁开眼，发现自己站在妄生崖崖顶！唯一不同的是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……
她回来了！
黄橙橙站在原地心中复杂，异世的记忆对她冲击太大。刚才那股心酸与悲痛确实是自己感同身受的，如果是真的……那芸娘的目的的确让人细思极恐。
时间不多了啊。
平复心情后，黄橙橙再次拿出捆妖绳。捆妖绳一出迅速飞走，黄橙橙一个闪身消失不见。
而刚才还在密林里对峙的两人，现在却在古玩巷李叔家悠闲的品着茶。芸娘还是那副新嫁娘的打扮，面露微笑，带着古代女儿家的小家碧玉。只是细看却发现笑未到达眼底，带着深深的阴鸷，端庄的坐在椅子上煮着茶。
而叫做边白的男子就站在芸娘不远处，仰着头看着天空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晨曦洒在他脸上，洋洋的暖意也扫不走他一身的落寞。
“坐下来喝口茶吧。”
男人充耳未闻。
“不用担心，她就快来了。”芸娘慢条斯理煮着茶，说不出的漫不经心，淡淡的睨了一眼边白，不再管他。
这看似平静的闲暇时光并未持续多久。
黄橙橙一路追着捆妖绳，最后停在了李伯伯家门口，收好了捆妖绳，黄橙橙满腹疑惑。从昨晚开始就非常邪门，在妄生崖失踪的边伯贤，莫名其妙的记忆，后来又追着捆妖绳来到了李家……
这一切的一切……
黄橙橙抬起头若有所思的看着李家大宅，心中警惕万分，慢慢推开了大门。伴随着沉重的吱嘎声，映入眼帘的除了满地的落叶，还有那一抹绯红。在这即将破晓的黎明，不轻不缓的给人重重一击。
“你终于来了，我等你好久了。”
黄橙橙有些意外“芸娘？”
“是的，奴家便是芸娘。”芸娘放下手里的茶具，抬起头逆着光，眉眼带笑轻声细语的答着，带着小女儿般的娇俏，丝毫没有刚才在小树林的咄咄逼人。
黄橙橙看在眼里，并没有因为芸娘的乖张温顺而放松警惕，面上不露声色。
“芸娘，今日我来这里，也就明人不说暗话，把夏萱的命魂交出来。”
芸娘失笑，嘴角微微勾起，桃花眼里似流光闪过魅惑人心，开口“哦……我若是不交呢？”
黄橙橙一噎，话锋急转语气中带着几分凌厉，威胁到“交不出命魂，就把命留下！你本就是一缕幽魂，何苦留恋人间百事，今日我收了你，也算是为民除害！”
“呵……就凭你！”
芸娘嬉笑中带着满满的不屑，原本还笑意俨俨的一双美目瞬间变得冷冽起来。
院子里狂风大作，似乎受两股气势相冲颇有一种较劲之势。
黄橙橙看着芸娘消失在原地，也不心急，拿出捆妖绳再次朝空中抛去，芸娘似乎没意料到这一点，隐藏起来的身影瞬间就被捆妖绳找到并束缚起来。却不挣扎，只是诡异的朝黄橙橙笑。
看着芸娘诡异的笑，黄橙橙心中不安大增，不宜有他，正打算冲上去速战速决时，芸娘突然从捆妖绳中消失！
“shit！！”
黄橙橙低咒一声，左手一翻迅速从牛皮包里拿出五枚霹雳弹。右手执于胸前，口中念念有词，快速朝空中打去。随后又拿出朱砂符往空中一抛，在院子里设下了阴阳五行阵。
旋即又将手指咬破，用血在空中画了一个无形的杀，犹如波涛般荡漾散开，晕染之处皆泛起红光。院子里热气冉冉，红光微闪，这时一个霹雳弹突然在空中爆开，连带着阵法发出股股威慑力。
芸娘被击中了，痛苦的跌倒在地，美艳的桃花眼里满是憎恨，犹如一条毒蛇般死死的看着黄橙橙。
阵法已经启动，芸娘好巧不巧掉落在阵法中央，原本充沛的精魄，在阵法的吞噬下变得逶迤起来。似感到不对劲，芸娘苍白着脸挣扎着起身，想要逃离。
黄橙橙站在阵外看着芸娘冷声道“交出夏萱的命魂，饶你一命！”
闻言芸娘踉跄起身不屑一笑“很想救她吗？你可知世上不是所有事情都能两全其美的。”
什么意思？黄橙橙暗自皱眉，面上却不为所动。
只见芸娘袖手一挥，两道巨大的光晕浮现在她两旁，里面有两个人影，隔着层水雾般，朦朦胧胧。
黄橙橙定睛一看，发现除了夏萱的命魂之外，另一个竟然是消失的边伯贤！！！
形势一下子变得棘手起来，原本还处在上风的黄橙橙一下子变得被动。眉头紧锁，放在一侧的手也不由自主的慢慢攥紧。
黄橙橙“……你想怎样。”
“简单，俗话说鱼和熊掌不可兼得，二者选其一。”
芸娘苍白着脸调笑的看着黄橙橙，充满了挑衅，接着道“将五行阵撤了，受我三招，若是三招之内你没倒下，这两人我就承诺放一个。”
“……”
黄橙橙没有立即回答，这要求无疑是对她不公平的，她只是一个普通人怎可与赋有妖力的鬼魅相比，可是看着那二人的情况，却又不得不答应，只能赌一把了。
“我答应你，三招之后你要立即放人。”
芸娘面露讥讽，冷笑着出手，一道流波朝黄橙橙打了过来，快如疾风。没有了阴阳阵的束缚，芸娘出手招招狠厉，丝毫没有因为黄橙橙是普通人而手下留情，疾风夹杂着狠厉迅猛的朝黄橙橙打来。
黄橙橙面色一凌，右手缓慢的附上心口，没有丝毫犹豫和闪躲，迎上了这重重的一击。
咚的一声，黄橙橙捂着胸口，重重的单膝跪地。发丝凌乱的贴在被冷汗浸湿的额前，撕裂般的疼痛感席卷了黄橙橙全身，她不敢轻易动弹，只能小心翼翼的喘着粗气，喉咙间的那一抹腥甜被她咬了咬牙，狠心咽了下去。
绝对不能让芸娘看见她的狼狈不堪，否则今日不光是她，就连他们也会命丧于此。摸了摸胸口那微热的护心符，心底舒了一口气，还好她刚刚悄悄贴上去的护心符没被震碎，不然……
“还活着吗？”
黄橙橙一征，听着芸娘似笑非笑的调笑声，不带丝毫犹豫，冷声道“死不了。”
抬眸冷眼看了一眼芸娘，一手撑地站起身来“还有两招。”
芸娘有些意外的看着黄橙橙，若有所思。收起了脸上漫不经心的调笑，难得的正经看着她“我不会手下留情的。”
话落，芸娘一个闪身，闪现在黄橙橙面前。单手毫不费力的掐着黄橙橙的脖子，慢慢收紧。
只见黄橙橙面色通红，经脉膨胀，似乎随时都有可能窒息而亡，然而就在此时芸娘却突然松了力，一掌击在黄橙橙的右肩，整个人如落叶般随后倒去。
芸娘却又一扬手，一阵劲风打过来，将黄橙橙整个人卷入空中翻了个面，狠狠的扔在地上，扬起一地的落叶与灰尘。
偌大的院子，灰蒙一片将原本曦微的晨光都掩盖了，空气中扬起的尘埃纷纷扬扬的飘洒着，似腊月飞雪般，让人感到清寒冷冽。
一切仿佛都结束了，芸娘有些恍惚的看着倒在地上的黄橙橙，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。似惋惜似庆幸，好不容易碰到这么一个有趣的人，竟然这么不堪一击。
可是她却没想过，黄橙橙是凡人，而她却是鬼魅，力量差距悬殊过大。
然而就在她转过身打算结束这场赌局时，身后响起了唏嗦之声，一道微弱带着坚定的声音传来。
“去哪儿啊，还有一招！”
声音虽小，却带着振奋人心的力量，宛如一道清泉注入了干涸已久的枯田，带给人希望。
芸娘猛的转过身，难以置信的看着前面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满是灰尘，执拗又固执的女孩。一张灰扑扑的脸上挂满了彩，青一块紫一块，嘴角还溢着血，但那一双眼睛却显得格外坚定明亮，毫不怯弱的站起身来。
芸娘眼角不禁弯了弯，带着发自内心的欣赏，不过片刻又恢复了以往对黄橙橙的态度，调笑着道“没想去哪儿啊，我只是有点渴了，想喝杯茶罢了。”
黄橙橙“……”
尽管再镇定自若的黄橙橙，闻言，青紫的嘴角也不由得一抽，心里却在默不作声的暗自思量着，第三招该来怎么化解。 刚才那一招芸娘只用了三分力就把她轻而易举的打趴下，好在的是她并没有发现护心符的存在，只要护心符还在，她就还能留一口气，事情也还会出现转机。
黄橙橙的大脑在飞快的在运算着，身体的疼痛刺激着她的感官，尽力提着一口气酸软无力的支撑着自己的身体。
“既然你没事，就接我第三招。”
鉴于前两次黄橙橙都有惊无险的活了下来，芸娘这第三招有种跃跃欲试的兴奋，她有些病态的想看看黄橙橙能承受的极限到底在哪里。
说时迟那时快，带着七分的力度隔空打了过来，黄橙橙来不及多想，皱着眉用尽全身的力气朝芸娘大呼出声。
“芸生，孟芸生！”
“！！！”
芸娘兴奋的表情瞬间僵在了脸上，连忙一挥手阻拦了对黄橙橙的攻击，袖手一挥附在身后，不耐的问着“你什么意思？”
黄橙橙见状，心里不由得舒了一口气，眼底藏着一抹流光，缓慢开口“如果我没猜错的话，这些年你留恋人世是为了与孟芸生再续前缘吧。”
芸娘“……”
“可是你似乎运气不好，每次不是来的时机不对就是他的转世已经成家立业。”
黄橙橙装作没看到芸娘越变越黑的脸，接着道“你可知庆历4年冬，科举结束的三个月发生了什么？”
“我不想知道！”芸娘斩钉截铁的回绝了黄橙橙的话，语气冷淡。她不想听也不想知道，那个让她记忆犹深下着大雪的冬季，孤单寂寥的村口。
然而黄橙橙没有给芸娘逃避的机会，犀利开口“庆历4年冬科举结束三个月，孟芸生在回程途中感染风寒，死于大雪中！”
院子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。
芸娘脸上仅有的血色退的干干净净，睁大了双眼，难以置信“你……你说什么？”
黄橙橙不忍的看着芸娘“他死了，在回程途中病死了。”
“不！这不可能！！”
芸娘猩红着双眼歇斯底里的反驳着，眼里噙着泪，一双苍白干枯的手焦躁不安的抓着头发，巨大的悲痛以及难以接受的真相迎面而来，一口血猛地涌上心口。
芸娘弯着腰，看着被血染红的手，猩红的颜色让她有些微征，咧开嘴角大笑开来，眼角都笑出了泪花。
“骗子！都是骗子，我凭什么要信你！”
黄橙橙无奈“你不信我可以，可是你得信你自己。”
芸娘“！！！”
黄橙橙接着道“你还不明白我为什么会知道这些吗？刚开始的时候我也不明白，为什么我会有一段关于你们的记忆，我百思不得其解。直到刚才我大胆推测，如果我一直在你的记忆里，我所知道的一切也都是你所经历的……那这一切都说得通了。也就是说，你知道孟芸生没回来的个中缘由，可是因为你的懦弱，你选择了逃避，选择了封锁这段记忆。”
“不……不是的！你别说了！！！”
芸娘摇着头，猛的后退了一步，浑身上下止不住的颤抖着，脑海里闪过一些零星的片段，这些片段疯狂的翻搅着，就像是要冲破她的脑袋一样，撕裂不已。双手死死抠着脑袋，有些魔怔的跌倒在地，疯狂的低喃着。
“不是这样的……不是的！”
原本乌黑浓密的头发瞬间变得白发苍苍，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老着，像八九十岁的老妪，令人触目惊心！
前一刻还威风凛凛占尽上风的芸娘此时已经像耄耋老人般脆弱不堪，黄橙橙垂眸沉重的走到了芸娘面前，低头看着芸娘“放过你自己吧。”
芸娘恍恍惚惚的抬起头看着黄橙橙，眼神浑浊不堪，似透过她看见了什么，眼里迸出了惊人的光亮，苍老的脸上露出笑容，蠕动着嘴唇沙哑的哼着歌。
“露华染清息
飞霜点墨兮
流音拂云息
雾慢慢兮
殇杯触水息
炉烟暖琴兮
扶鸾摇风息
莲落悄兮
……
你来接我了
……
孟郎。”
芸娘的身影在她凄凉幽婉的歌声里，渐渐透明了起来。
黄橙橙知道她已经解开了她的心结，最后那一声缱绻的孟郎，是她对自己这漫长的一生执念的哀惋与叹息。
看着在初阳下消散殆尽的芸娘，黄橙橙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，她忽然觉得自己很卑鄙，偏要在别人伤口上撒盐。
院子里又恢复了先前的宁静，黄橙橙看了一眼夏萱和边伯贤，正准备带二人回去的时候，眼前突然一黑，意识涣散，重重的倒了下去。
阳光似乎很刺眼，风清凉的拂扫在身上，暖洋洋的，说不出的舒服。
黄橙橙半眯着眼缓缓睁开，看着在她不远处躺着的边伯贤，心底淌过一阵暖流，手里磨砂着芸娘留给她的瓶子，里面是夏萱的命魂。
大雨过后，晴空潋滟，黄橙橙静静地躺在地上，心里是前所未有的满足和放松。片刻后，起身叫醒了边伯贤，不理会他的茫然，脚步轻快的离开了妄生崖顶。
两人的身影渐行渐远，逐渐消失不见。黄橙橙勾着嘴角，心情大好的抬头看着天，想着她还在昏迷时，有声音一直在她耳边断断续续的说着什么，缥缈而又遥远，她细致一听，才发现那是芸娘的声音……
她才知道，从她进去那个异时空开始，直到李叔家和芸娘对峙都是梦境。而她以为的从异时空出来，不过是进入了芸娘的又一个梦境。梦中梦环环相扣，是真是假，黄橙橙已经不想再去追究了 无论她所看到的是不是真的，她都相信她始终没有迷失自己。
谢谢你，芸娘。
黄橙橙和边伯贤马不停蹄的赶回古玩巷，期间边伯贤几次不经意的问起了昨晚发生了什么事，都被黄橙橙编的借口给挡了回去。一来二去，边伯贤也没在纠结这个问题，见状，黄橙橙也放了心。可是她却没看到，身后边伯贤微微勾起的嘴角。
古玩巷墨宝轩
一间不大不小的屋子里，布满了朱砂符。
夏萱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，床前不远处放着一张供桌，上面供着香壇瓜果，供桌中央放着一个晶莹剔透色泽光华的水晶瓶，瓶口缠绕着红线，线的另一头缠在夏萱的四肢上，整个房间显得凌乱而又诡异，却又不乏缜密。
朴灿烈靠在窗边看着坐在椅子上喝茶的男人，稍稍挑了挑眉。从两个小时前这对爷孙进来的那一刻，他就感觉到了这个男人与生俱来的淡定，好像什么都不能左右他的情绪。
除了他送吴老回房间去休息之外，他自己连衣服都没换，一直和他待在这里，默默地喝着茶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朴灿烈将眼角瞟到夏萱身上，默了默笑得意味深长。
吴世勋目不斜视的坐在那里，尽管享受着朴灿烈那充满“善意”的眼神，也还是镇定自若的喝着茶。
就在这时，楼梯间似乎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，朴灿烈面上一喜，压在胸口的大石也落了地，开口道“他们回来了。”
吴世勋闻言，端着茶杯的手一顿，抬眼看着门口。
黄橙橙大步上前推开门，只见一位年轻男子冷峻的坐在椅子上端着茶杯打量着她。
黄橙橙面不改色的走了进去。
吴世勋放下了手中的杯子，指腹磨砂着杯口，开口“吴世勋。”
边伯贤若有所思的看了眼两人走到朴灿烈旁边，示意一切顺利。
朴灿烈见状，催促道“别磨蹭了，赶快救人吧。”
黄橙橙也不再说什么，看了一眼吴世勋扔下了自己的名字。便绕过他走到了床前，查看了夏萱的状态，情况不大好。
黄橙橙赶紧从包里取出一枚药丸给夏萱服下，然后又将一张护心符贴于她的心口，转身对众人道“你们赶紧出去，我要开始布阵了。”
闻言，边伯贤等人都纷纷站起身走到了门外。
朴灿烈顺手关门时发现某人还气定神闲的坐着，想了想要不要叫他，最后还是算了，一把拉过门锁上。
黄橙橙撇了一眼吴世勋，没好气“你怎么没出去？”
她可是记得这家伙当初挂她电话挂的有多快。
“懒得走。”
“……” 黄橙橙一噎。
得嘞！您是大爷，谁叫她踩的是人家的地盘，那语气依旧让她不爽。
黄橙橙转过身站到了供桌前，提醒道“命魂容易受惊。”
也不管后面的人听没听进去，径直打开了装有夏萱命魂的瓶子，一股白色的烟雾从里面飘了出来，晃晃荡荡。
黄橙橙右手高持摄魂玲轻轻摇晃，铃芯撞击在铃壁上发出清脆响声，在这个房间里显得十分突兀。
夏萱的身影在铃声的重重笼罩下，越发明显，黄橙橙将铃铛拖于手心，口中念念有词，手一松，摄魂铃缓缓稳于空中，慢慢的朝夏萱飞去，停在夏萱身体上空缓缓旋转着发着淡淡的光。
见此黄橙橙赶紧将手指咬破，将血珠滴在水晶瓶里，瓶身发出阵阵红光，一滴血泽光鲜的血滴从瓶底升了起来，像经过了升华一样，黄橙橙用指尖引将它引在了红线上，顺着红线流进了夏萱四肢，慢慢融进了体内。渐渐的命魂完全入体，夏萱的脸色才逐渐红润了起来，胸口上下起伏着。
黄橙橙收好东西，长舒了一口气，眼底的青涩可以看出这些日子她并不好过。活动了一下筋骨，踏着疲惫的步子准备回房休息，经过吴世勋身旁时略微顿了顿“放心，不出几个时辰就会醒。”
摇了摇头转身出了房间，拉上门时不经意看到某人走到了床边坐下，眸子里深邃而又暗沉……
黄橙橙暗自敛眉轻轻阖上了门，回了房间。
边伯贤和朴灿烈在楼下说着什么，二人之间透着前所未有的和谐气氛。
一切都已尘埃落定，大雨将歇，华阳初上，灰败与失落终将已告罄，那过去的执念与疯狂都将在记忆的洪荒里消散殆尽……
谁将真心暗藏眼底，谁又将过去埋藏于心，在此刻都不尽然，因为谁都不知道下一刻暴风雨来临的时候又会发生什么。
血誓篇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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